（23）曹嘉轩认了干爹
（23）曹嘉轩认了干爹
黄妈段来着茶水进来，将茶地道曹嘉轩的面前，说：“曹先生，请用茶。”说着用眼睛斜睇了曹嘉轩一眼。
“谢谢。”
曹嘉轩眼睛正好和黄妈的眼睛对上，一种惊悚感迅速从上至下而过。
黄顺意说：“黄妈，你带着曹太太到客厅楼上楼下的到处走走，熟悉一下我们家的环境。”
贺如烟不知所措，看着曹嘉轩，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。曹嘉轩跟她点点头。贺如烟领会了意思，没等黄妈开口，就站起来，拉着黄妈，说：“好啊。黄妈，我们走。”
“黄妈，把们带上。”黄顺意不忘叮嘱一声。
黄妈和贺如烟走了，房门被关上了，书房里只剩下黄顺意和曹嘉轩。同时，整个书房里，除了黄顺意的眼睛看着曹嘉轩之外，似乎空气都凝固。曹嘉轩感到有点坐立不安，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哦，黄会长。”曹嘉轩立刻感到叫黄会长不妥当，马上改口叫：“不，叫黄会长显得太生疏了，应该叫黄伯伯，才显得亲近，是吧，黄伯伯。”
“是什么是？”黄顺意的声音不大，却字字铿锵有力，好像有种不容分辩的威严，“叫什么都不对。”
曹嘉轩看着黄顺意的眼睛，问：“那你说，应该叫什么？”
“叫爹。”
“叫爹？”曹嘉轩一下子愣住了。
“怎么，黄妈可以认不出你来了，但是你妈不会认错了，因为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，能认不出来自己的亲生儿子吗？再说了，我是干什么的，阅人无数，认一个人，根本不需要什么印记。”
曹嘉轩没有想到，黄顺意会是这样简单明了的单刀直入，让事先准备了半天的曹嘉轩一时间措手不及，乱了阵脚。
原本，凭着他对父亲的了解，只要磨上个三五分钟，准备能经过父亲的盘问，一切的一切，先过了这一关再说。
黄顺意看到曹嘉轩尴尬的样子，其实，早在那一刻的时间里，曹嘉轩的惊讶和犹豫，黄顺意已经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。他缓和了一下气氛，说：“你爹的脾气性格你还不知道吗？”
曹嘉轩一看黄顺意的语言**了，感到又有了机会可趁，连忙陪着笑脸，将买好的点心往黄顺意面前推了推，说：“这是给你买的点心，一点心意。”接着嬉皮笑脸的说“黄伯伯，你真的认错人了，我……”
“什么黄伯伯，黄伯伯的，我不是你什么黄伯伯，我是你亲爹。”黄顺意严厉地说着，看了看桌上的点心，说：“好小子，连你爹喜欢吃什么点心，也忘了。我听你妈说，你可能有什么顾虑或者难言之隐，现在，这屋子里就剩我们爷两，有什么尽管说。”
贺如烟在黄妈的带领下，从楼下来到了楼上。
“曹太太，这就是当年少爷的屋子，好几年过去了，老爷太太一直不让改变原来的摆设，所以，一直都是保持着原样，说，等着少爷的回来呢。”
黄妈也是一个精明的人，说话间，非常关注贺如烟的面部表情，也希望能行贺如烟的丝丝表情中得到什么信息。
贺如烟看到有张照片，端起来看着问：“黄妈，这个就是你说的少爷黄力声吗？”
“是啊，就是少爷。”
“哦，难怪你们会把曹嘉轩认作是少爷黄力声，两个人是蛮像的。”贺如烟详着照片，认真地说：“要不是亲身经历，我根本不会相信，世界上还有这么相像的人。”
黄妈突然响了什么，说：“曹太太，对不起，我忽然想起太太那边有点事，我先过去一下，马上就过来，你就在这里随便看看。”
“哦，黄妈，你去忙吧，我还真的像好好看看，这两相像的人有什么区别呢。”
“那你慢慢看。”
黄妈退了出去，贺如烟慢慢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，她也是真的很想了解一下黄力声过去的生活。
黄妈来到太太的屋子里。
“怎么样？”太太问。
黄妈摇摇头，说：“我在少爷的屋子里，跟她讲少爷的过去，我仔细的悄悄的观察她的表情，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反应，也没有喜形于色，根本看不出来，她在想什么。”
黄太太说：“现在的年轻人，城府都很深，都学会了把心事埋藏在心底，脸上的表情都是木木的。”
“太太，会不会是我们带了什么成见，因为一个人看一个人，成见起早了和睦关键的作用啊。”
“你是说，我带着‘他就是我儿黄力声’的成见？所以，怎么看，他都怎么像力声？”
“太太，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也是带着这个成见的？”
黄妈被太太问住了，说：“这都怪第一眼的影响。”
“走，我们看看去。”
左云峰和郭昌雄这两个人也算是互相盯上了。在华灯初上的时候，郭昌雄来到左云峰的住处，看到他屋子里的灯光亮着，知道左云峰回来了。
他慢慢的猫着步子，轻手轻脚的来到窗户下，贴耳听听，里面没有什么声响，踮起脚，从窗户里望了望，之后才悄悄地离开。
左云峰枕着双手，仰躺在床上，看着天花板出神。
他认真仔细地审视着自己和新支部遭受灭顶之灾的点点滴滴，他似乎能以一种更加冷静的角度审视自己。可是，现在就是自己有一千张嘴，一万张嘴，恐怕也是无能为力，**的嫌疑就像毒蛇一样紧紧地咬着他，这种局面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，左云峰看不到一点的希望。因为这个取决于，要挖出真正的**，才能说明自己的清白。
郭昌雄把自己的猜测跟石关祥做了汇报，到现在也已经过去几天了，但是，他没有得到一点关于左云峰，或者关于自己的消息。他不知道，这是为什么？
路过一家咖啡馆，郭昌雄的鼻子嗅到了咖啡的香味，忍不住走了进去。
他在临街的窗户边坐了下来。
搅拌着手里的咖啡，眼睛却张望着外面的街景。光怪陆离的霓虹灯，将夜色装点得更加扑朔迷离。
隔着一块隔板，郭昌雄隐隐约约听到隔板后面有人在说话。
“听说了吗，前段时间被侦缉队端了老窝的**新支部，的却是出了**。”
这个人是谁？郭昌雄不得而知，听声音也是陌生的，由于隔板，他无法看到这个人的脸。其实，这些对郭昌雄来说，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他说的这个**是谁？这也是自己所关心的。
紧接着，传来一个很神秘，也很小的声音：
“听说，漕河泾监狱枪毙犯人那天，有一个犯人逃跑了，据说，这个人就是侦缉队有意安排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，这个逃跑的死里逃生的人就是**？”另一个声音在问。
“谁说不是呢，按照龙士杰的脾气。跑了一个**要犯，那监狱长还不吃不了兜着走啊。没想到把，监狱长什么事情也没有，龙士杰并没有追究责任。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。还有啊，龙士杰给这个**起了一个代号，叫探长。”
“探长？”听到这里，郭昌雄有点按捺不住了，“探长，终于浮出水面了。”他太兴奋了 ，没想到左云峰果然就是新支部的**。这回，只要证实左云峰的**嘴脸，自己的身份也就水落石出了。
接下来，郭昌雄有一种马上要找到曹嘉轩的欲望。
走出咖啡馆，望着茫茫的夜空，他根本不知道，在哪里才能找到曹嘉轩。
黄顺意和曹嘉轩从书房出来，从两个人的脸上可以看出，他们是达成了某种协议，因为两个的脸上都是那样的轻松自如。
“黄妈。”黄顺意叫了一声，见没有回答，又提高了嗓门喊道：“黄妈——”
正在楼上陪着太太和贺如烟的黄妈，听到客厅里传来黄顺意的喊声，连忙应答：“哎，来了。”
黄顺意跟着大声说：“黄妈，你把太太也一起叫下来。”
“哦，知道了。”
黄顺意笑呵呵的对曹嘉轩说：“从今往后，有什么事，尽管说，别客气。都是自家人吗。尤其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里，亲情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曹嘉轩点着头，说：“知道了。”
黄妈和太太还有贺如烟一起下来。黄顺意说：“太太，过来坐。”
贺如烟也在曹嘉轩的身边坐了下来。
曹嘉轩的身上就好像有着一种强大磁力，太太的眼光一直离不开曹嘉轩。
黄顺意说：“太太，我知道你想念儿子，曹嘉轩曹先生有特别像我们的儿子力声。”没等黄顺意把话说玩，黄太太的目光转向了黄顺意，带着一种疑问。
“太太，你别这样看着我，听我说。”黄顺意慢慢的说：“曹嘉轩的确是和我们家力声长得很相像，但是，人家毕竟不姓黄，而是姓曹。”
黄太太疑虑的问：“那你的意思是，曹先生不是我们家力声？”接着又两眼看着曹嘉轩。
